“混账行子,十一令乃是抽杀令,与放人有何干系?”对这些下贱丘八赔笑脸,姚铸早已按捺不住,当即爆发出来,横着一记鞭腿,将那战俘扫了个四脚朝天。
“呛啷呛啷”门外的亲兵护卫立时刀剑出鞘,蜂拥而入。
“大官人,大官人饶命”另有个战俘膝行向前,抱住姚铸的大腿,“契丹贼人狠毒,不是十一抽杀,而是十一抽放,十人中抽中一人释放,另外九人当中坑杀,小的兄长叔父便是死在小的面前,呜呜呜……”
姚铸动作一顿,周身爬起冷意。
武三思阴沉着脸,摆手令亲兵退了出去,经此一变,他也懒得再装模作样,冷声道,“尔等既是亲眼目睹同袍血亲惨死,但有人伦之义,也该晓得报仇雪恨,将尔等在敌营之中见闻全数道来,以为我大军所用,所说属实,立下功绩,本王不吝赏赐”
“倘若有人黑了心肝,向着贼人,休怪本官心狠”姚铸立刻跟上,声色俱厉唱了白脸。
“小的愿招认,小的愿招认”众多战俘磕头如捣蒜。
武三思扬了扬手,亲随上前,将柴房门关闭,四周的兵马防护密密层层,鸟飞不过。
“……过不几日就能回山里……”
“……室韦疯了,咬着咱老家不放……”
“……轮到咱们再上去攻几场,量中原的两脚羊不敢乱动……”
“……休要抢那不能吃喝的破烂金银,多拿些中用的布匹粮米,回去才好过日子……”
俘虏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不经意得来的琐碎消息,书吏借着门缝里的光线,下笔不停,一一记录在案。
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武三思和姚铸等人拿着一沓纸张自柴房中出来,姚铸有些狂喜的模样,武三思却是愁眉不展,还深叹了口气。
“殿下,这些杂碎说得虽凌乱,但意思都差不离,契丹外强中干,前线兵马不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