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去,其余尊长要么不谙朝中之事,要么别有居心,同辈之人,皆仰仗于他,他能敞开心扉,说这些话的,真的只此一人,他本也不想说,只留在心里,太平公主问起,心防闸门大开,浓情汹涌,却再也憋不住了。
太平公主愣了一愣,见他默然啜泣,竟是一股怜惜盖过了酸涩和恼怒,有情人不得成眷属,甚至不能相见,苦心孤诣在朝中周旋,应对明枪暗箭,保全小命,尽心为国谋利,只能默默舔舐伤口,连个掏心窝子的人都见不着,这外甥儿实实命苦已极,外在固然是皇族骄子,内里却空无一物,哪里有半分倚仗?
太平公主无言之下,俯身将他的头紧紧揽在怀中,“都是姨母的不是,苦了大郎了”
权策情绪骤来,理智一复,便收敛了起来,他也无意勉强太平公主对上官婉儿改观,女人之间的矛盾,总难以说清,只要不闹到明面上,便是无妨,轻轻拍了拍太平公主的肩背,将她扶起,“姨母,孩儿无碍的,今日来,虽是辞行,姨母若有需要,只管吩咐,孩儿定会全力以赴”
“哼,你倒是敢不听话试试”太平公主眼角微微湿润,伸手抹了一把,轻哼一声,拍了拍手,早有侍女歌姬舞女流水一般进来,权策的案前摆满了吃食饮品,奏响的词曲,却正是安喜门外横空出世的鹊桥仙。
“你这坏心小贼,便是赚人眼泪取乐”太平公主伏身倚靠在他身上,闭目叹了口气,撇了撇线条丰润的嘴角,“千金殿下呢,她为何与义阳公主府走动如此频密?”
“为了复仇”权策也不客气,左手胳膊微抬,支撑着太平公主丰腴的身体,右手运筷如飞,伏案大嚼,“温常杰死在武承嗣谋算之中,千金公主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便找到孩儿借力,扬言我不助她,她便效法刺客专诸,以命相搏,孩儿无奈,便应下了,原本只是将武承嗣拉下马便为事了,只是千金殿下意犹未尽,又要取武承嗣性命才可,便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