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他父子相见,必定有所图谋,“那本相就谢过权郎君关照了,难为他身受重伤还惦记着本相,这就生受了,山水相逢,总有回报的那日”
王禄笑了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贴心地命人将狱中看守全部唤了出来。
武延秀在牢狱里,得到了优待,有个干燥明亮的单间,冬日暖阳投射下来,照在他身上,照的他无所遁形,整个人蓬头垢面,状极可怜。
“为何要刺杀延基?”武承嗣没有半分怜惜,开口如冰,径直咄咄逼问。
“他与吉顼狼狈为奸,屡屡压制害我,甚至要将我驱逐到突厥和亲,我岂能容他?”武延秀蹭的一跃而起,铁青着脸,针锋相对。
“你如何得知和亲之事的?”武承嗣早就该问这个问题。
“朱南山临摹来俊臣笔迹,写的是两份奏疏,不是一份,我说的可对,父亲?”武延秀声嘶力竭大吼。
武承嗣身子晃了一晃,斗争经验丰富如他,立时便察觉武延秀被人误导利用了,看着状如疯癫,满眼仇恨的三子,感觉疲惫不堪,也无心情再作解释,“既是心恨你大兄,为何又对权策出手?”
“我哪儿有心情搭理他,安排了两个弓弩手,一个主攻,一个只是备用,目标只有武延基”武延秀倒是丝毫都不再隐瞒。
武承嗣脚下发软,站立不稳,伸手攥住监牢的铁栅栏,苦肉计这三个字在眼前飘来飘去,被抓的刺客都是活口,只有备用的弓弩手死了,这再明显不过,是刻意让他死,两支箭,另一支便栽在了他头上,“既是要行刺,为何不安排退路?”
“我安排了,刺杀完成,另外三个人会除掉两个弓弩手,自行逃逸,死无对证,却没料到权策护卫动作那么快,刺客撤退计划功亏一篑”武延秀很是遗憾。
见到他这副只差一点就成功的模样,武承嗣心情与脸色一同灰败,无力地摇摇手,“你且在这里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