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卜月,加上权策身后亦步亦趋的绝地,无字碑和无翼鸟的骨干人物,已经到齐。
“……殿中侍御史王庆之成了武承嗣党羽的恶犬,一直在攀咬皇嗣的人马……”
“……宗楚客回京任司农少卿,恩将仇报,几次弹劾杜审言,据传他对杜审言的将作大匠职位颇感兴趣……”
“……太常少卿崔融遭到新任的冬官侍郎萧至忠弹劾,罢官解职,回乡下去了……”
“……来俊臣罗织罪名,抓捕了不少老臣,后因罪证不足释放,但老臣们年纪都大了,遭受刑狱,回家不久便接连离世,那段时间,神都满城挂白……”
……
权策听得心浮气躁,朝中仍是震荡不休,宗楚客对杜审言下手,显然预示着自己与武三思的短暂联盟已告破裂,这并不奇怪,因利而合,势必因利而分。令人恼火的,是萧至忠,他是太平公主的人马,但却是自己设法一手提携入朝的,竟然忘恩负义,对付自己的好友崔融,这是一个很不妙的信号,无论是太平公主驾驭不住自己的人,还是她授意手下人如此动作,对他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还有没有别的?”
“还有,剑南道观察使吉顼上了奏疏,弹劾主人,妄动刀兵,穷兵黩武,搜刮无度,强令各州府捐输军资,致使地方亏空甚巨,运转艰难”绿奴愤愤不平地又补了一条消息。
“呵呵,倒是心急得很嘛”权策露出一丝笑意,为了贯彻上官婉儿要求让他吃点儿苦头的要求,赵与欢将吉顼扔到了一个盐场里面,做起了盐工,那可是跟矿工差不了多少的苦活儿,吉顼以泪洗面,足足过了一个多月,肉皮都被搓掉了一层,才被从天而降的鲜于士简救下,心头有气,自然要找宣泄口,他的主子武承嗣很是提防权策,他如今又风光无限,自然是再好不过的目标。
“你们这头呢?”权策转而看向权忠。
“……王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