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些该死的巫师,要不是他们烧来烧去,扯着赞普和大相的后腿,吐蕃的勇士们,早就在灞桥饮马了。
“派驿传,去安戎城”
安戎城,将军府,论钦陵的幼弟赞婆,召集账下将领,商议前线要事。
“哟,这是芒松将军,你的病好了啊,真是大喜事,用不用烧个房子什么的,庆祝一下”一个胡子拉碴的秃头将军,在大帐门口拦住了个头戴黑纱,手腕上缠着手鼓的苯教巫师。
“哪件东西该当成神,天神自有旨意,他只会庇佑虔诚的信徒,凡人哪怕烧掉整座雪山,天神都不会有一瞬间的动心”巫师眼睛里带着血丝,神情阴鸷,他生了什么病,生了巴豆病,有人在他,他的仆从,他的马匹的食物中全投了巴豆,拉得昏天黑地,整个营地都臭烘烘的。
“对,成神,成神是要飞起来的吧,芒松将军,我帮你一把,让你飞起来,你的天神一定会接住你的”秃头将军说干就干,双手从他肋下穿过,用力一抡,向空中抛飞。
“啊呀”巫师惨叫一声,倒栽葱摔在地上,脖颈拧了。
“哎呀,天神没接住,太可惜了”秃头将军很是遗憾,冲芒松目瞪口呆的手下人挥挥手,“愣着干什么,芒松将军又病了,还不快抬下去,身体要紧,商议得什么战事”
赞婆年纪不大,方脸宽额头,脸色黑红,虎踞上座,游目四顾,没有看到黑纱手鼓,很是满意,口中假惺惺,“巫师为我们带来了天神的声音,你们一定要好生照料他们,今日如此,日日如此”
他手下的将军们轰然领命。
“这里是程守业送来的消息,松州被迫要与我们开战,韩咸不想与我们动刀兵,提议虚张声势,你们怎么看?”赞婆提到了正事。
大堂里嗡嗡吵闹,都疑心消息的可靠性。
赞婆伸手压了压,“程守业是忠心的,我派人去盯了盯那支商队,有消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