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松州都督韩咸,不甚信任,偏松州又是攻略安戎城的前线,我意欲微服去松州一行,一者查探地形,把握先机,二者预先拉拢些羌人部落,为我所用,免得战事一开,受到韩咸牵制,行事不利落,你可为我妥善做些安排,不可惊动官面上的人物”
鲜于士简啪的起身,以手捶胸行军礼,“权郎君放心,士简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权策微微点头,含笑道,“士简做事,我放心”
鲜于士简风风火火大踏步出了庄园,很有一番军令在上,急于星火的味道。
庄园庞大,叠床架屋,廊柱深深,帷幕重重,鲜于士简的身影良久都未曾走出这间巨大的书房,上官婉儿的身形已经伴在权策身边,眨着美丽的杏眼,看着他精湛走心的表演。
“大郎,我陪你一道去松州”上官婉儿转头看着权策,没有再叫郎君,她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但却总放不下心。
“不可,你在这里,为我安抚后方,我的计划虽是奇袭,但无兵马威慑,恐难以收吓阻之效,剑南道地方糜烂,韩咸的兵马战力,怕是当不得大用,若是后方再乱起,你的大郎,便注定有去无回了”权策揽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小腹之上,声音轻柔,却是斩钉截铁。
上官婉儿抱紧他的脑袋,他还在身边,心里已经是一片空落落。
深夜,汉州刺史府。
密室之中,黑黢黢的,一圈的坐榻上,坐着看不清面孔的几个人影。
“权策其人,有心机,通权变,却也有纨绔子弟的通病,好大喜功,贪图享乐,连一口茶汤都饮不下去,意志可称薄弱”鲜于士简当先开口,却是分析权策的,“上官婉儿说是宫中待诏,陛下近臣,巾帼宰相,权重宫闱,却伺候他如同侍妾,昔日我在神都时,也曾见过太平公主对他百般溺爱,加之陛下宠信,想必这才是他能在神都朝廷立足成势的根源,所谓文武双全,当是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