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插在皑皑白骨之上,敢死团三千人保全了大半,倒是印证了必死则生。
重骑兵千人只余下四百余人,耗损六成,焰火军五百人剩下三百,伤亡近半。
“夏官,这是哪家军队?”右鹰扬卫过后,宫门前广场陡然飘来一股煞气,乍暖还寒的时节,冷意刺骨,宫墙下行走的部队,沉默又齐整,但偏能令人感觉到森严的暴戾之气,像是宝剑藏锋,却掩不住灼灼光华。
“回禀陛下,这是右玉钤卫”娄师德看得心潮澎湃,他也是上过战阵的,自然知道这冲天的杀气,非百战之军不可得,右玉钤卫这般模样,可称脱胎换骨,有那么一瞬,他有些怀念边疆挥军厮杀的生活了。
“此军为哀兵,不怪沉郁如此”武后感叹一声,目光追着右玉钤卫的队列去了很远,“娄卿,战时右玉钤卫所报募兵之法,你且会同地官衙门等有司,通盘检讨,详查其优劣,查漏补缺,拟定奏疏上呈,此军功在社稷,不宜慢待”
“臣领旨”娄师德躬身领命,眉头微皱,军制更改,牵涉颇多,怕会有不少龃龉。
演武完毕,武后下旨赐宴,早有殿内省中人将各级军将请到陶光园,士兵们则各自回归营房,自有御酒御膳赐下,特准不禁夜,不出操,可欢饮达旦。
上林坊,义阳公主府。
阖府上下喜气洋洋,下人仆役在外办差,说话的声量都放大了几分,家里的顶梁柱回来了,有底气。
权策是由千金公主带出宫来,送到义阳公主府的,义阳公主少不得再三施礼感谢。
千金公主连忙避让开,“义阳殿下莫要这般客套,今日早间我恰好入宫陪母皇说话,母皇心境颇好,便令我顺路将大郎送回来,可当不得你开口谢一回”
面上言笑晏晏,心里有苦难言。
她入宫,是去献面首的,推荐了个叫柳成宾的俊秀壮男入宫近侍,将他的器物和功夫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