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想到,到了武后手里,“罪臣记得,罪臣并无亵渎之意……”
“休要多说,如此身段,你可曾当真见过?”武后不耐,一口道破。
权策噎了口气,果断昧良心说话,“罪臣未曾见过,只是胡乱臆想,信手涂抹而已”
“哼”武后冷哼一声,将那幅画撇到一边,施施然坐到坐榻上,瞟了他一眼,“你这幅模样,太平看了,怕是会欢喜,也不枉她对你一番拉扯……倒是不笨,若是再晚上一时三刻开窍,朕就懒得再给你留体面了”
“罪臣叩谢天后天恩”权策叩了个头。
武后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离开坐榻,走到他面前,“朕有两个去处给你,去麟台修书,还是去北衙领兵,选”
“罪臣愿修书”权策嗝都不打一个,立马就选了肃静一点儿的,他需要沉寂一阵子,总在众朝臣眼前搞风搞雨,不停地出现,实在不是件幸事,此次制科舞弊事件,虽最终证实只是他的假想,李氏皇族对他的耐心尚在,但若是再这么擦边折腾下去,与武后载歌载舞,保不齐假想成真,那就真真是腹背受敌了。
武后冷冷一笑,抬脚踹在他肩头上,力道不小,踹得他翻了个跟头,“不上进的东西,没有担当,难成大器,朕偏不让你如愿,滚下去”
权策爬起身,缓缓后退出门,武后埋头案牍,向左边斜了一眼,上官婉儿陪侍武后已有13年,早已熟悉她的一切,旋即起身,随权策一同出了殿门。
权策放缓脚步,与上官婉儿并肩而行,察觉到她周身缠绕着说不出的凄婉情绪,她不开口,权策也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着走完太初宫,来到重光门口,权策顿步,侧身望着她,“婉儿,求存世间,万事万物皆是等闲,我们对彼此最大的安慰,便是今时今日,我们都还活着,愿你随我一道感恩,一道欢喜”
他不知晓她为何低沉,但他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