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如同听到了冲锋号,前仆后继,大肆逢迎。
侯思止也懵头懵脑出列谢恩。
方才奏报制科口干舌燥的春官尚书李若初,此刻脸色漆黑,阴沉得能拧出水,他不是赵郡李氏出身,东拐西绕,好容易攀上了赵郡李氏的亲戚,有门阀助力,才能官运亨通,眼下赵郡李氏遭到傅游艺如此算计,他岂能坐视?认真琢磨了傅游艺的奏疏,却只能颓然叹气,傅游艺将侯思止小贼求亲一事,与武后的天命人心相连,委实无法置喙反驳。
李若初联想到前期制作陶笛,谱曲三生石上,闹得满城风雨,只当侯思止小贼不过是痴心妄想的跳梁小丑,却不料此刻竟成层层铺垫,环环相扣,李若初看向御史班首,八风不动的权策,视线阴沉,侯思止小贼能成势至此,都是此子明里暗里张目,到底居心何在?
凝眉沉思之际,突地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扎着了,仰头一望,天后的视线一放即收,李若初脑子一阵空白,一把拽住身边同僚,疾步冲出坐榻,“臣以为,侯御史因天后福泽,得以成就姻缘,不如由天后下制赐婚,成就一段佳话”
武后勉强笑了笑,摆手不同意,“罢了,婚姻乃两姓之好,两家各自情愿,才是正理,朕,不便插手,免得世人以为朕强压胁迫,反倒不美”
“臣谏言无状,天后恕罪”李若初赶忙伏地请罪,武后叫起,李若初听令起身,特意冲着侯思止露出个慈祥的笑容,按辈分,侯思止要娶的李家贵女,乃是他的侄孙女,地地道道的晚辈。
“哼”一声冷哼传来,却是隔壁的夏官尚书娄师德,方才急切之下,李若初拽住的人,却是这个硬骨头,李若初心中叫苦,连连拱手致歉,娄师德扭开脸,置之不理,端坐坐榻上,岿然不动,被拽住了也好,姿态已经做出,无须再说那违心的腌臜话。
朝议在一片恭喜声散去,侯思止得了实惠,又出了绝大的风头,权策上前戏谑道,“恭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