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策慷慨激昂,说着说着,两手十指胡乱抖动起来,显然病的不轻。
来俊臣嘴角抽了一抽,却并不失望,权策精奸似鬼,本也不是这种小手段能拿下的,他的目标另有其人,“无妨无妨,权御史且安心养病,诸位同僚都有重任要案在身,徐中丞,此事,你看该如何是好?”
“便由本官接下”徐有功爽快接招,他平素被来俊臣压制,并无事权,如今有案子到手,颇为欣欣然,先发了一番宏论,“制科会试虽是大事,也不可因怒滥刑,中正平和,仁恕之道,才是执法首选”
“全由徐中丞作主,本官无二话”来俊臣耐着性子听了,摆手脱身。
权策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旁边的闫百里,沉着张脸,毫无表示,傅游艺倒是有反应,朝着徐有功拱了拱手,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不晓得是恭喜他获得业务,还是佩服他的执法理念,无论是哪一种,居心都不良。
洪洞县里无好人,包括权策自己,徐有功这等人,就不该来御史台。
权策离了衙署,在丽景门邀约了侯思止,一道去了武攸绪府上,他那里可是热闹,武攸暨常来常往不说,权策新结识的友人葛绘更是常驻在此。
他们到达的时候,武攸绪和葛绘正拿着新出窑的一件瓷器打量,武攸绪解说了几句,葛绘却仍是摇头,“不可不可”之后,便是一通入气、换气,音调转和之类的专业术语。
武攸绪却也不恼,认真听着,并不插嘴,待他说完停下,便继续商议当如何改良。
“世叔,葛兄,有劳你们两位了”权策满面羞惭,本以为制作个乐器不太复杂,却未曾料到,葛绘和武攸绪花了大半个月,连个成型的物件都未曾见着,好在这两位一个醉心工艺,一个喜欢摆弄乐器,耐心恒心都是不缺的。
“说得哪里话,大郎奇思妙想,老夫求之不得……侯御史,不知此来何事?”权策不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