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义连忙辩解,呈上演练册子,“这是编练纲领,请父亲过目”
武承嗣拿来细细翻阅,眯着眼思索片刻,“此事做得,人马都披重甲,持斧枪,如同金身,可命名为铁浮屠……”
浮屠?武延义暗地里撇嘴,这铁疙瘩是杀人用的,与浮屠何曾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光头寺庙之类的,最是惹人厌恶。
武承嗣不理会他的心思,面带嘉许之色,“难得你想要做正经事,为父书信几封与你,你自行走动张罗,总要让你晓得成事之艰难”
“谢父亲”武延义躬身道谢,艰难什么的,他已然领教过了。
“你退下吧,为父稍后会命人将信函送到你那里”武承嗣伏案动笔,摆手挥退。
武延义退出书房,迈步下阶,走出几步,停了下来,冲着门前阶下的几位老供奉,一一拱手作揖。
老供奉们默默看着他,未有任何回应,即便主人抬举,仍旧只是奴仆,既为奴仆,不过任由主人予取予求,一条性命,几个揖礼,何者轻何者重,他们已然不知晓。
武延义回到自己院里,屁股尚未坐热,身边的助手侍女惊惶冲进来,“主人,姐姐,姐姐遇害了”
武延义大惊,噌地一声站起,“遇害?死了?”
侍女含泪点头。
武延义后退一步,面孔扭曲,袖中一瓶烫伤药膏滚落出来,掉在地上,粉末飞扬。
“可有蛛丝马迹,是谁干的?”
他身边两个侍女,从识得人事以来,就陪着他,是他的左右手,最信任的人,怎能如此轻易地让人谋算了去。
“奴奴盘问了姐姐身边的暗人,事发后他们跟踪过去,贼子行迹隐藏得不算好,去了上林坊,义阳公主府”侍女的悲戚只留了一瞬,眼底弥漫着仇恨。
武延义连连冷笑,“哼,哼哼,现如今,长安竟是龙潭虎穴一般,是条阿猫阿狗,都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