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艰险行路难,壮志难伸可奈何”
武延义回到周国公府,天已经擦黑,仰望周国公红漆大门,在心中遣词造句良久,凑成一句七言,喟然长叹,在外周旋整日,一事无成,那族叔武懿宗,又是矮子又是罗锅,形貌丑陋,架子却大,让他坐了大半个时辰的冷板凳,见到面东拉西扯,好不容易回到主题,一句让你父亲来找我,便将他打发了。
“父亲可在?”武延义没有回自己院落,直奔正堂书房。
“主人在,请二郎稍候通传”门前的老供奉无喜无悲,眼睛淡淡扫了他一眼。
武延义脖颈一凉,很是心虚地转过身。
候了片刻,武延义获准进门。
“小畜生,跪下”进门就是一道霹雳,武承嗣阴沉着脸坐在桌案后,低头翻阅手中卷宗,戟指指着地面。
武延义二话不说跪倒,不待武承嗣再开口,自觉叩头,砰砰作响,结痂不久的伤口迸裂开来,血迹一片。
“哼,你倒是乖觉”武承嗣双眸阴冷,“说,杀老供奉,又杀身边管事,所为何来?”
“老供奉跋扈,孩儿受辱,心意难平,故而杀之泄愤”武延义跪直身体,坦然招认,“管事操作此事,杀他以灭口”
面对如此光棍儿的回复,武承嗣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看他倔强模样,心就软了,到底是自家骨肉,撒撒脾气,处死几个奴仆,并不足挂齿,冷声训斥,“日后再敢胆大妄为,为父就圈了你”
“孩儿不敢”武延义又叩了三个响头,掏出怀中宝书,“父亲,孩儿此来,有要事相求,西突厥内附,鸿胪寺依照前例,令千骑观兵,孩儿有意编练重骑兵……”
“荒唐,满打满算,不过二十日光景,你练得什么兵?”武承嗣刚刚解冻的脸又被冰封。
“父亲,重骑兵要害不在于演练,在于装备马匹,但教钱帛到位,孩儿自信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