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节义整个人已如烂泥一般。
他堂堂韦家子弟,是绝对想不到有人敢对自己动粗的。
可此刻……却发现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此时他觉得自己脑袋上都那一只脚狠狠都踩在自己都脸颊上,这已不只是疼痛,而是巨大的羞辱。
韦节义口里大呼:“陈正泰……”
“叫爸爸。”
“……”
陈正泰这时才想起,好像对方文化程度比较低,可能并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陈正泰今日也是不能认怂的,因为一旦韦家可以以追索逃奴的理由跑来二皮沟,那么他日,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来这二皮沟?
二皮沟若是软弱可欺,那么自己的生意,也就别做了。
陈正泰冷冷道:“方才你是用哪一只手挥鞭子打了人?是这只手吗?”
陈正泰的脚抽离开韦节义的脑壳,随即踩在了韦节义的胳膊上:“来人,将他的胳膊给我卸了。”
“你敢!”
“韦公子或许还不了解状况,这二皮沟的人,现在都是我陈家的人了,我陈家想要怎么安置他们,就怎么安置他们,可若是有人敢跑来我这儿动手打人,我今日便告诉你,我陈正泰不许,来人……谁砍了他的胳膊,赏钱五百贯!”
“……”
陈正泰虽然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道理颇有一些理解,可是他认识的还不够深刻。
当陈正泰的话落下,立即无数犹如丧尸一般的人有人取了地上的石头,率先朝着那韦节义的胳膊砸下。
“啊……啊……”韦节义发出了惨呼,疯了一般的在地上扭曲嚎叫。
这石头直接砸在胳膊上,血肉模糊。
韦节义哪里想到,自己只是追击几个逃奴,来到这二皮沟,却惹来了这弥天大祸。
他带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