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气候寒暑,总是着一件蓝衫,劝其加衣,则置之一笑,酒量极豪,虽千杯不醉,但放量豪饮的时候却极少,除了教鹏儿读书,或石骐找他闲谈消遣外,他却不言不笑,经常如老僧入定般地坐在床上,飞鹏所学的,在文学上极为广博,晚间陆先生并传他各种基本武功,如此两年,文学方面,飞鹏已有极好根基,武功也有良好造就,陆先生于是把学文的时间尽量减少,习武的时间增多,不但拳式剑招尽量传授,各种轻功,暗器,内家绝技,无一不细心指点。
他传授了飞鹏一种特有暗器,那东西宛如一只燕子,双翼后掠,头上却是一只尖针,仍有金钩一支,其尾如剪,陆先生画一只图样,特地叫鹏儿亲自去西门一家铁店,去找一周姓老头。好好恳求他打造二十四只,老头子算是应允了,但开价是十两银子一只,鹏儿倒也未与他讲价钱,言明只要作好了,现钱接货。回家后,把经过情形告诉了陆先生,陆先生也只笑了一笑,未说什么,到了接货的日期,鹏儿向父亲要了银子,到那家接货,周老头子正在店里候着,把东西用纸包了,很郑重地交与鹏儿道:
“铁燕金钩,武林一绝,虽千金亦难换到一只,普天之下也没有第二人能承制此,务宜珍惜之。”
飞鹏谢了又谢,将纸包拿着,慢慢地走回家中,他家原在南京中区,房屋很大,平素陆先生从不出门,这一日,天气特别好,大约因一时高兴,他也站在门外背着手,望着街上闲眺一番,看见鹏儿回来,面露喜色,正待返身入内,只见一青衣道人,背负长剑,年纪只有四十岁左右,迎面而来,见了陆先生,起初满面都是惊异之状,最后则面有得色,只闻他一声冷笑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种的,今晚钟山相见。”陆先生似乎满脸都是懊恼之容,最后,却斩钉载铁地说道:
“准时候教。”两人于是谁也不理谁,那道人向东边那条街走去,陆先生也与飞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