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很富足。京陵一带,远近闻名,琼娘的父亲薛飞鹏,是一个独子,而且他父亲在卅四岁左右才生他,中年得子,对这儿子,自然是爱护逾恒,十岁左右,少不得请个塾师,把儿子琢磨成器,京陵一带,有文才的人自然很多,但是有钱的人,也不在少数,谁个不要请人教育自己的儿女?这一样,十全十美的塾师,还真不容易找!
有一天,薛石骐偶携着爱子邀游玄武湖,但见湖水澄清,其明如镜,微波荡漾,风景绝佳,父子两人沿着湖漫无目的地转了半周,人也微微见汗,于是找了一个亭子,想坐休息一阵再说,亭子内已坐着一个落魂文人样子的书生,年纪约卅余岁,穿了一身蓝布衣衫,衣服虽旧,但一身倒还干净,薛石骐的为人,倒还谦虚有礼,见了人,不论生熟,总得招呼一下,一见亭中有人,忙向人家含笑点头,带着孩子,拣着清洁的地方坐下,那人看了看孩子,赞了一声道:
“这孩子资质很好,如习武艺,倒是很好的材料。”
薛石骐一听这话,忙把这人细看一番,但见他双目神光逼人,虽然是落魄的样子,但相貌却颇不俗,当下心中暗想,鹏儿正好无师指点,不如邀此人去教他一教,如当真不行,再相机另请名师,家中富足,不在乎多养一个塾师。当下主意打定,就笑对这文人道:
“兄台既爱犬子,他正需名师一位予以琢磨,如蒙屈就西席,小弟实感激不尽!”
那人也笑道:
“只怕小弟才疏,不足以当此重任。”双方谦逊了一番,石骐就邀了那文人到家住下,当晚,大排筵宴,席间石骐不免在文学方面考量他一番,不想那人学问极博,见解极高,语言谈吐,皆有精辟独到之处,石骐不禁肃然起敬,当晚即着鹏儿拜了师父,从此这人就在薛家做起西席来了。
此人个性奇特,从不讲出自己的名字,只说自己姓陆,薛家上下人,都尊呼为陆先生。
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