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敢。
“止疼片治标不治本,你应该好好看医生啊!”季半夏的眼圈红了,傅斯年不爱吃药,尤其讨厌中药的味道,但是他任性,顾浅秋就不知道劝劝他吗?
“看过了,没什么用。”傅斯年瞟季半夏一眼:“把安全带系上,我们走吧。”
季半夏忍不住了:“你看过几家医院?西医没用,中医也没用吗?药物不行,贴膏药也不行吗?你都试过了吗?如果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治不好?”
傅斯年似乎有点烦了,皱了皱眉:“送你到地铁站?”
季半夏一下子心灰意冷了。身体是他的,他自己都不爱惜,她瞎激动什么?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本来还以为他会送她到家,结果人家迫不及待想赶她下车了。
“好。”她点点头。如果是四年前,她一定会马上要求下车,哪怕在深夜的街头站上一个小时,她也不会选择看傅斯年的脸色。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矫情,她很务实。她身上的棱角,正一点点被打磨光滑。
到了地铁站,季半夏毫不留恋地下车,利落地向傅斯年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进站了。
车内,傅斯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滚梯的尽头,心口像堵了一块石头,憋得他的鼻子都有点发酸。
她的心疼,她的怜惜,她突然红起来的眼圈,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真的爱他。
内心悸动,他却只能更加冷漠。握住她的手时,那种不管不顾的心情,他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
他和她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纸,任何小小的意外,都有可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傅斯年的车后,堵起了长长的车队。此起彼伏的喇叭声,终于惊醒了傅斯年。
他离开地铁站,没有直接回家,他漫无目的的在高架桥上徘徊,一颗心无处安放。
然而再远的路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