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季半夏估摸着药已经见效了,赶紧问他:“斯年,还疼吗?”
他刚才疼成那样,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单看他的脸色,季半夏根本没办法判断他药起作用没有。
傅斯年没有回答她,他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季半夏屏住呼吸,凑到他脸旁边听了听,他的呼吸均匀绵长,果然是睡着了。
她的手还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季半夏试图把手抽回来,结果他竟然握得死紧,怕惊扰了他休息,季半夏索性让他握着。
趁着傅斯年睡着了,季半夏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脸。
他的嘴唇有了血色,沉睡的他,没了那股冷淡疏远的味道,看上去就像个单纯的大男孩。
她突然很想吻他。
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季半夏无声地叹了口气。隔了四年,他终于握住了她的手,可是,这一握却不是开始,而是结束。
她几乎能猜到傅斯年醒后的表现:他不动声色地松开她的手,客气而礼貌地向她道谢,然后作为报答,他会送她回家。
不过,也仅此而已。不会有更多的其他。
傅斯年大概睡了二十分钟左右,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到屏幕上“老婆”两个字,季半夏的心里一阵酸意。傅斯年对外称呼顾浅秋从来都是“我太太”,原来,私下里,他也会叫顾浅秋一声通俗而亲昵的“老婆”。
傅斯年一下子醒了,和季半夏预想的一样,他自然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地松开了她的手,拿起了手机。
“斯年!你的药是不是忘记拿了?我刚才才发现。你怎么样?今天没事吧?”
顾浅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温柔中带着心疼和担忧,车内狭小的空间,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
“没事。我很好。”傅斯年略过了前面一个问题,直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