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品行’二字只怕保不到头也。”吕春阳虽是个市井之人,也还有些志气,况且少年时节也曾吃过男子的苦,也曾受过妇人的亏,怎么肯把这掌上之珠与人去前钻后刺,就依了蒙师的话,独请一位老成先生,关在家中,朝攻夜习,半步也不放出门。
一来是他寿长,二来是他命好,这位经馆先生也与蒙师一样,专在行止上做工夫,把讲书作文之事都做了第二义,常说:“举人进士是前世修的,正人君子是今世学的。今世的正人君子,就是来世的举人进士。可见一生的行止,关了两世的功名富贵。要做举人进士者,岂可不于此加严!”每到朔望之日,教他把《太上感应篇》朗颂一过,然后看书作文。说到**之事,就把奸氵?的报应委曲诫谕他。总是见他五官四肢都是些诲氵?之具,他就不去惹事,定有事来惹他,故此下药于未病之先,使他取法乎上、仅得乎中之意。
吕哉生的书馆,逼近于内室之中,他的知识又多,凡家中之人一举一动,都瞒他不过。一日,有个老仆的妻子与个少年管家,在僻静之处解带宽衣,正要做些瞒人的勾当,被吕哉生劈面撞着,呵叱了一顿,回到书房余努未靖,还有些怒发冲冠之意。先生问他的原故,他就把僮婢相奸的话说了一遍,要转去告诉父亲,求他正个家法。先生问道:“那个少年管家,想是没有妻室的么?”吕哉生道:“若是没有妻室,也还情有可原;他自己的老婆还好似别人的,心上偏不中意,要睡别人的老婆,所以可恨。”先生道:“既然如此,不消你管闲事,他睡人的妻子,自然会把妻子还人。’我不氵?人妻,人不氵?我妇’,这两句古语,是铁板铸定的,随你甚么好汉,再逃这两句不过。
你若不信,再去留心伺察他,只怕你令尊的家法,没有这般处得他痛快。”吕哉生听了这些话,只说是寻常因果之言,那里字字不差,人人都验?谁想过不多时,又看见一个妇人与一个男子,在暗室之中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