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惑一时,岂能耐久?”
大家谈论是非,互相讥刺,白公俱听在心里。饮彀多时,左右禀要换席。白公遂邀二人到梦草轩散步。大家净了手,张轨如就往后园里更衣去了。惟白公陪着苏有德,就轩子中更衣去了。闲玩那阶前的花卉,并四壁图书,原来张轨如的新柳诗并红梨曲也写了帖在壁上。
苏有德看到此处,白公便指着说道:“此即张兄之作,老夫所深爱者,仁兄试观之,以为何如?”苏有德忙近前看了一遍,见与苏友白写的是一样,就微微的冷笑说道:“果然好诗。”白公见苏有德含吐有意,因问道:“老夫是这等请教,非有成心,吾兄高识,倘有不佳处,不妨指示。”
苏有德连忙打一恭道:“门生岂敢,此诗清新俊逸,无以加矣,更有何说,但只是……”苏有德说到此就不言语了。白公道:“既蒙下教,有何隐情,不妨直示。”苏有德道:“亦无甚隐,但只是此二作,门生曾见来。”白公道:“兄于何处见来?”
苏有德道:“曾于一敝友处见来,敝友言今春二月,曾以前二诗进谒老师,未蒙老师收录,敝友自恨不如,悒怏而归,门生亦为之难惜,不意乃辱老师珍赏如此。不知为何与张兄之作,一字不差,这也奇怪。”
白公听了惊讶道:“二月中曾不见有谁来。”苏有德道:“只怕就是与张兄同一时来的,老师只消在门薄上一看,便知道了。”白公道:“贵友是谁?”苏有德尚未及答,而张轨如更衣适至,彼此就不言语了。白公就邀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