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亲。我只道他痴心妄想,原来命中应该如此。”廖德明道:“富贵皆命里带来,岂人力所能强求?”又问道:“贵公子难道从未曾娶过?”杨御史道:“曾定过敝乡刘都堂的孙女,不料未过门就死了,所以直跟着蹉跎至今。”廖德明道:“既然克过,这命才准。只是后来这头亲事,须选个有福的夫人之命,方配得过。”
正说着,左右摆上酒来。杨御史进了坐,二人坐下。一边饮酒,一边廖德明又问道:“令公子近日有甚宅院来议亲么?”杨御史道:“连日来议亲者颇多,说来皆是富贵娇痴,多不中小儿之意。近闻得白年兄有一令媛,容貌与才华俱称绝世。前日学生在白年兄衙中饮酒,酒后分韵做诗,白年兄醉了未曾做得,他令媛就暗代他做了一首,清新秀美,使我辈同年中几个老诗人俱动手不得。”
廖德明道:“白小姐既有如此才华,可谓仕女班头,令公子又乃文章魁首,自是天地生成一对好夫妻;况老先生与白公又系同年,正是门当户对,何不倩媒一说?”杨御史道:“此虽美事,只是敞同年这老先生性有些古怪,他要求人,便千肯万肯,你要求他,便推三阻四,偏有许多话说,所以学生不屑下气,先去开口。这两日闻知他择婿甚急,若得其中有一相知,将小儿才学细细说与此老知道,使此老心肯意肯,然后遣媒一说,便容易成了。”
廖德明道:“老先生所见最高,只是晚生人微言轻不足取信。明日往候白公时,倘有机会,细细将令公子这等雄才大志说与他知。”杨御史道:“既有此高情,切不可说出是学生之意。”廖德明笑道:“这个晚生晓得,这也不独为令公子求此淑女,送这等一个佳婿与白公,还是他的便宜。”
二人说得大悦,又饮了数杯,方才吃完饭,廖德明就告辞起身。杨御史道:“尊寓在何处?尚未曾回拜。”廖德明道:“小窝暂寄在浙直会馆,怎敢重劳台驾。”说毕,送出厅来,到了门前,杨御史又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