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笑道:“该罚。这和前头的花梢月上更不切题,改字读的又是文不沾边儿。”于和叫嚷道: “你们随便读一句就没有不合的,我索尽枯肠改了一句,怎么又说是错了呢!”宪章道: “云淡风轻,说的是春日的和煦天气,如何能接上近冬天的字?”于和无奈喝了三大杯酒,又求施凌云应联,凌云道:
劝君更进一杯茶。
于和忽然嚷道:“你们听!你的这句与花月有什么相干?”施凌云摆手道:“你别说,且听下旬!”住持问道: “本是酒,为何说是茶?”施凌云又联道:
寒夜客来茶当酒。
众人同声拍掌大笑,说: “妙极!妙极!‘夜’字恰好与上联的‘月上’一词贴切,将上几联诗句的脉络气韵都弄活了。虽然是古人现成的诗句,配搭得非常恰当,施三爷真是才子!”众人赞叹不已。于和挽起袖子与众人划拳,喝五吆六,只喝得酩酊大醉。这时贲府家丁来叫璞玉,说去苏州城修房子的龚高等人回来了。璞玉怕老爷有什么话要说,催众人吃了饭,在高超禅师的门前,行礼道谢,又和施凌云、于和辞别。为了图快,同李宪章一同乘船回来。
那时于和大醉,两腿踉跄,摇摇晃晃地同施凌云回孤山不提。
原来龚高等人在夏初曾奉贲侯之命到苏州,以后将信函和礼品寄往北地,协同杜敬忠,将土木工程夜以继日地赶作,截至仲秋下旬已翻新复旧完毕。十多天以后,贲夫人母女才回来,在家里住了几天,即派杜敬忠同龚高前来, 一则答谢兄嫂修缮房舍的恩情,再则禀告自家老少已经平安到达。贲夫人从西河出来,行程最慢初秋时节也该到了,为何这时才到,乃因又逢 段奇遇。
笔者末谈萦思念,说出明公惊奇闻。
原来贲夫人家境贫寒,贲侯信函到后,方才料理一切。七月末从西河启程,将孟太守的灵柩载在别船,子女和家仆十五六人分坐三只船南下。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