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素馨道:“白荷花要在清早时,采那将开未开的一种蕊儿,用铜丝穿着蒂儿,倒挂在瓶盖下面,也是一天一换,只消每天挂一个蕊儿,一个月下来,那香味便吸透了。茉莉花和晚香玉也是要用蕊儿的,挂在瓶子里面,他自然而然的会开放了。我本有的做着,不知道这里面可有没有?”说着,又开一瓶,试倒了半杯,尝一尝道:“这是柠檬酒,香味倒也很好,你试试瞧。”浣花接来一尝,便蹙眉儿道:“又酸又甜,比佛手片更不好吃。”蘧仙道:“你不爱吃给我吧。”浣花因便递到蘧仙嘴边道:“你爱吃便一口干了。你瞧,三个杯儿都被你一个儿占了去,人家用什么呢?”蘧仙道:“这种玻璃杯子,你房里不是有许多着,团儿再去拿几个来。”团儿应着,便去拿了七只出来,排列在一边,珠儿便把拿来的酒瓶一个一个都打开了,斟上半杯。每开一瓶,素馨必尝一尝,报出个名色,教珠儿用笔记在瓶上,递给浣花也尝一尝。凡是他俩个尝过的酒,蘧仙总说是好吃的,尽把些玻璃杯子,列在自己面前。这杯吃吃,那杯吃吃,还把些香而且甜的酒,硬劝浣花和素馨俩个再尝一尝。浣花本是不胜酒的,虽然每一杯儿不过吮得一吮,却是积少成多,脸上早已泛了一层红晕。末后,素馨又把白荷花酒找了出来,斟一杯与浣花,觉得一种清香扑人鼻息,实是可爱,因便吃了半杯,把剩下的半杯递给蘧仙道:“酒实在好,可惜我吃不了,你替我干了吧。”回头便叫喜儿把饭盛来。及至盛了来时,又嫌多了,减去了半碗,还是嫌多,便教喜儿拿只空碗过来,自己用箸子减,只剩一口模样,把那减出的半碗送给蘧仙道:“你脸儿也红了,还是陪我吃一口饭吧。”蘧仙本想把杯子里的酒都干了,因见浣花有了醉意,催着陪他吃饭,便把杯子推开,教珠儿也替素馨盛饭上来。素馨也说多了,便用箸子也向蘧仙碗里减来。蘧仙忙道:“我也吃不下呢!”素馨便缩住了手,把饭都减在空盘子里去了,眉目之间似乎露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