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蘧仙道:“你不曾吃过,自然不知道。回来你试尝尝瞧,包管你明儿也喜欢吃这个呢。”说着,冷素馨不禁一笑,蘧仙因想:“这个‘酸’字又犯了讳?”恐怕浣花疑心他有意溪落,即忙顿住了嘴。却好,珠儿和团儿已捧了酒来,因便一手将着浣花,一手将着素馨同出房来。见杯箸已摆现成,便各坐下,素馨先把一瓶,拿来斟了半杯,尝了尝道:“这是佛手片浸的。”说着,仍想把酒倒入瓶去。浣花道:“佛手片浸的是什么个味儿,给我尝尝瞧。”素馨便把这半杯酒递给浣花,浣花吮了一吮,蹙眉儿道:“又甜又苦又辣,怪难吃的,怎么做这种酒?”蘧仙道:“也让我尝尝瞧”,说着,便向浣花手里接了过去,搁在唇边,细细儿尝着滋味,却道:“很好的味儿,我便吃这个吧。”素馨道:“你爱这个,我替你斟满了。”蘧仙道:“尽这半杯子吧,吃了这个,我还要吃别的呢,你把那几瓶索性都倒一点儿出来,大家尝尝。”珠儿便又另开一瓶,斟了一点递与素馨。素馨道:“傻丫头,这香味也闻得出来,还要尝呢?”浣花接了去。闻一闻道:“这是木香花浸的吗?我也有得浸着。不过颜色没这么清。”素馨道:“我的酒有三种做法:有的取色,有的取香,有的取味。只有取味的果子酒是浸的,此外取香取色的做法又自不同:取香的却用珠罗做成一个袋子,盛了花片凌空挂在大瓶子里,里面的酒不过半瓶,闷紧了不使他出气,过上一天,再把花片儿换了新的,换到七八回,花儿也开完了,我的酒也成功了,所以我做的酒,一个花时,不过做得丰瓶,因为花片不浸下去,酒的颜色自然不变,而且香得很,比浸着的还要好些;那取色的酒也是这样做法,先把香气吸足了,然后弄些花瓣儿来,捣成了汁,一滴一滴的加上去,颜色浓淡随便自己的意思,再不会变的紫暗暗的。若是把花片浸了下去,那颜色便发闷了。”浣花笑道:“原来有这种好法子呢,我倒不曾想到,明儿我做白荷花酒,便照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