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了。我怕他醉了劝他不吃,他意思怕我怪了,他便一口儿饮了,他脸儿便飞红了,我看他醉了,才叫人扶他来的,他说要呕了,却果然呕了,不知道呃坏了他嗓子没有,这总是我不是,我明儿给他谢罪吧!”说着又道:“哪一个怕又要被他们灌醉呢,我瞧去!”说着便自己拿个风灯出去。小怜笑着,便也跟去了。浣花在床里听的明白,宝珠讲一个他字便脸儿一红,也不知道宝珠讲了多少他字,末后听宝珠把自己的人称作他们,一法不好意思起来,幸而隔着帐子没人看见,不然便真要羞死了。一会子听对房瘦春回来了,也不来看自己,便听见放帐钩儿的声音,知道也多分醉了。便暗把宝珠的举动想一想,很合心意,又渐渐想到盛蘧仙身上去,便自己害臊起来,一合眼睛睡熟了。次早起来,觉得身体很倦,四肢棉软没一些力气,竟病了两天的酒。宝珠过意不去,不时过来问好,费尽多少温柔性儿才把浣花伴熟了,宛然便是第二个婉香。瘦春本来脱略,自不比了。此刻因用着心力伴浣花,便不知不觉一日一日地过去,转眼已是四月初旬,花家送亲来了,已在叶府住下,叶太夫人和软玉姐妹也都归第去了。又听说婉香此番同了顾眉仙同来,是眉仙要来送亲的。心里便又活挠挠不能过去见他,这一番秦府里上下都忙的了不得,只宝珠是个新郎也害臊起来,便不预事去,成日家和瘦春、浣花、美云、赛儿作伴。过了几日,已是十二了,听说喜期即在十五,次日便要发奁过来,心里暗暗欢喜,等不得便想和婉香见面。猛不防上灯时候,外面传进来说花占魁死了。宝珠吓了一跳,柳夫人也道:“这怎么处?”刚愕呆着。秦文绉眉进来道:“这岔儿打的凶呢,这怎么处?”袁夫人在旁道:“这个谅不妨,这边有这个七内从吉嫁娶的俗例。”秦文道:“只可旁人使得,咱们家可不能犯这个居丧嫁娶的例,便我甘愿坐一个主婚的罪,那花太太不肯呢。”袁夫人道:“他一个女人知道什么?你喊珍儿和他商议去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