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又喝道:“你出去敢露一点儿口风,你仔细着。”小喜子连连磕头说:“小的总不敢走漏半个字儿。”漱芳又道:“那你去请爷进来,说太太喊,我在太太那边等。”小喜子好像得了命似的,飞跑出去了。漱芳便带着翠儿,到东正院来,却好袁夫人回来了。漱芳便跪在面前哭将起来。袁夫人忙扯他起来说:“什么事,快不要这样,你有话好好的讲。”漱芳说:“要太太依了才肯起来。”袁夫人连道:“你起来,我总依你。”漱芳拭泪站起来道:“媳妇年纪虽轻,至于闺阃私情,却也看得甚淡。所以爷在外面睡了,媳妇只当他用功倒很欢喜,一连七八天也不敢去喊他进来。哪知道爷不在馆里睡。”袁夫人道:“啊吓,这畜生变死了,倘被他家执住,那还了得吗?”漱芳道:“这倒不怕,听说他家也没了爹妈,只一个哥子,还是那女孩子养活他的,所以那女孩子爱嫁谁便嫁谁。媳妇意思打算,索性把那人要进府来,给爷收了,倒也有点节度,请太太作主,并求太太依了媳妇这个意思。”袁夫人道:“你这话也很是,在外面孩子们年纪轻,是不禁糟蹋的,倒是这个主儿不错。你既肯了,难道我倒不肯。”正说着秦琼进来,扑的向袁夫人跪下,自说:“该死,总求太太开恩赏圆了这事。”
原来秦琼早在窗外听久,见袁夫人允了,他才进来。袁夫人本来最痛他的,见他这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起来。秦琼见袁夫人露了个笑影,便跪着扭颈儿说:“求太太依了媳妇这个意思。”袁夫人骂道:“你老爷不在家,你便狂到这个地步,你不瞧,你这副鬼脸儿,瘦的还像个人吗?不是你媳妇知道,怕不把这狗命送往外头去,还没个人收你骨头呢。”秦琼低了头,袁夫人喝道:“起来,死跪着怎么,明儿给我把那粉妖儿喊进来我瞧,看好,便收了,不好仍给我打出府去,还不许住在咱们邻近处。今儿给我回媳妇房里去。放着好好的媳妇和他闹,倒和人家家的人好去,还有这张脸儿见我与媳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