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道:“你知道那丫头是谁?”翠儿说:“不知道。”漱芳又哭了。翠儿道:“这个容易,趁这会子太太往西花园去未回,我去把爷身边的小厮传一个进来,一审便明白了。只是小姐要放点儿威势来才吓的倒。”漱芳便叫翠儿去喊。不一刻,见翠儿带着小喜子来了。漱芳便喝他跪下。小喜子知道事发了,口里还辩说:“小的不知道。”漱芳道:“你不知道吗?翠儿,拿皮鞭子过来,先给我打五十下子。”翠儿便把秦琼往常打小丫头的皮鞭子拿在手里。小喜子急的发战了。漱芳蹙起双眉骂道:“你这班狗奴才,替你爷干的好事,你给我一字一字的供上来,有一个儿不字,仔细着皮。”小喜子道:“小的实在不知道什么事。”漱芳早喝令打。翠儿狠狠的打了几十皮鞭。小喜子哭道:“爷乐得什么似的,到苦了我的皮肉呢。”说着呜呜咽咽哭将起来。漱芳喝道:“住了,还不是你哭的所在,你把爷那个人是什么人,这是府里丫头,还是外边的粉妖儿,快讲明白来。”小喜子嗑个头道:“奶奶明见,这事有,果然有,只不干小的事。那和爷好的人便是对门绣铺子的圆圆。”漱芳道:“吓,便是他,他几时和爷好起的?”小喜子道:“小的不敢说,怕吃爷打死。”漱芳放下脸道:“你怕爷打死,须知道我这会子便取你的死!翠儿,给我把这忘八羔子打死了,再问别个。”翠儿早应着,把皮鞭子夹头夹脑,雨点似的打下来。小喜子捧着头只是求饶。漱芳叫住了,可讲不讲,小喜子才哭着道:“那圆圆本来许给我了,是张总管作的主。这会子被爷霸占了去。”说着又哭,漱芳道:“我不问这些。你讲你爷怎样和他上手的?”小喜子便从头至尾,几时爷到他家去,几时他到爷这里来,几时爷到他家住夜去,几时他便来陪爷睡。一本册背的明明白白。漱芳心里想道:“听说圆圆这人,是最坏的一件东西。倘放在外面,终保不住。秦琼不去偷空儿玩,倒不如给秦琼收了作妾,倒容易布置他。”想定主意,便叫小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