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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厅檐下兵丁气短 杯酒间门客畅谈(5 / 8)

何如?”盛希侨道:“你说是谁?”满相公道:“舍表弟何如?”盛希侨道:“那人不能发财,且心术不正,我看出来久了:头一件,脚步轻,人在屋里,他到了跟前,人还不知道:第二件,说话声低,对面听不得他说的是什么。这两件不但是贱相,必定是心术奸险,怎能发财。”谭绍闻道:“近来看相书么?”盛希侨道:“谁看相书来。”《麻衣相》《柳庄相》,我看过图像,也不懂的。那有字的,我一发不爱看。只是他的表弟,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我见了他就急了。所以彼时就撺掇,叫你开发他。今日又举荐他做伙计,我不耐烦。”

满相公道:“生意合伙,也是遇缘的事,毫末强不得。但二位财主,今日做什么生意哩?”盛希侨道:“看酒碟来,我们慢慢的斟酌。”

须臾,移座衔杯,商量生意的话。盛希侨道:“谭贤弟,你听我说:你一向乱赌,近况不佳;我被舍弟抽了一半,家母舅逐样均分,俱是一物剖为两件,庄田地亩我东他西,牵牵扯扯,典卖俱不顺手。我想这一千二百两银子,先做个小营运。

异日再设法添些本钱,好干那本大利宽的事。只是请那一样伙计,做那一样款项呢?”谭绍闻道:“不如开药铺罢。我对门姚杏庵近来极发财。”盛希侨道:“如今走医道的,多是学而未成,到了半路上落下时,咬不动‘之、乎、者、也’,就要钻到‘望、闻、问、切’路上去。你说那个生意,咱立刻就分账;我是要立个字号,不是要纸糊匾写上个堂名,羞死我哩。”

谭绍闻道:“依你怎么说?”盛希侨道:“我想做生意,或是海味铺,或是绸缎店。伙计们下南京,走苏杭,说着也好听。家里用些儿又便宜,又省钱。若是药铺,不过是鄚州、汉口弄些包包子、捆捆子,整年整月,等着谁害病哩。”满相公道:“海味铺,家中厨役便宜;绸缎店,家里针工便宜。今日写个条子取去,明日写个条子取去,到算账时,伙计取出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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