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也葬。还听说请了一个阴阳胡先生,讲老太爷的坟头向法错了,还要发开旧墓,另行移穴调向。祀土大宾,还要叩恳程爷。因不曾到程爷家里,小的不敢在这里将帖呈上。”程嵩淑道:“你就把请我帖子递与我看。是我问你要的,不算你不曾送我家。”王象荩遵命,将礼匣内启帖取出,奉与程嵩淑。程嵩淑接看,也放到桌上,说道:“耘老,你看令婿自己把家业闹的亏损了,却去九泉之下生法起祖宗的骨殖来。可恨!可恼!咱们不得束手旁观,睁着眼叫他陷于不义。”孔耘轩道:“我与他系翁婿,叫我也属没法。况且亡女也随葬,请我点主,我也心里难过。”程嵩淑道:“主是点不成的,耘老不用作难。他既请咱,耘老一定赴席,不是说令婿谭绍闻,乃是为亡友谭孝移哩。如今说启迁,是要启迁谭孝移的尊大人哩。咱们若要顺水推舟,做世俗上好人,也不难,只是把谭孝移生前相交,置之于何地?于心着实不安。”孔耘轩道:“此番埋的有小女,却请我。我心里不想去,叫舍弟替我去罢。”程嵩淑道:“这请的就不错。他若是胡请起来,难说一个省城,谭宅请不出一个点主、祀土官么?这还算心里有主意。耘老也不必责人无已。”王象荩跪下磕了一个头,说道:“实不敢相瞒二位爷,这原是小的撺掇的,就为这一宗启迁的事。”程嵩淑道:“何如?但他既不弃咱这老朽,把咱请到他家,咱就要调停他。所以免他生前之不孝,正所以成孝移兄死后之孝也。耘老你想,他若不请咱做大宾,难说咱既听的这个话说,就听其所为不成?只是寻上他们去匡救他,便不如他请咱到他家劝阻他有些来由。象荩,你请的别个是谁?”王象荩逐一述明。程嵩淑道:“你自去送别处帖儿,我管保他启迁不成。那点主还费商量哩。”王象荩道:“俺大爷阴灵也是感念二位老爷。”孔耘轩道:“看来你此番进来,可不再出去罢?”王象荩道:“小的再往那里去!只是大相公年轻,是个心中无主意的人,小的就是作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