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如此去办。”殊不知王象荩乃是欲其中止的意思。若三付棺木做成,其事便难挽回,故以此言婉劝,使主人专营椁板,把三具新棺之说暂且搁住,以图另为生法,阻止启迁。
单说到了次月早晨,谭绍闻引着王象荩到木厂看了椁板,果然其坚如石,其油如浸。讲明价钱,就着马师班师徒破木做将起来。交与邓祥照料。
王象荩心中筹画,这阻止启迁的事,非老主人旧交不可,因向谭绍闻道:“葬时行礼宾相,当请何人?”谭绍闻道:“近来城中新进生员,许多与咱交好,择近处央请几位便是。”
王象荩道:“不如请大爷在日旧交。”谭绍闻道:“年尊不便相烦。”王象荩道:“大爷今日入土,若非当年契交相送,大爷阴灵也不喜欢。况程爷们也非是泛常相交,岂有惮劳之理。”
谭绍闻道:“你说的也是,就请这几位老人家。我写成帖柬,你就逐门送去。”这句话正合了王象荩的板眼,因说道:“事不宜迟,我去帖柬铺中取上好的素帖,相公今日就写,我明日早送何如?”谭绍闻点头道:“是。”果然取上帖来,谭绍闻一晌儿写就。请的是:副榜孔耘轩点主,新岁贡程嵩淑祀土,张类村、苏霖臣、惠人也俱是高年老成,书神主的是娄朴。礼相乃是本街上少年英杰、新进的生员袁勤学、韩好问、毕守正、常自谦。启帖写明,交与王象荩,次日逐门送去。
王象荩送启到了孔耘轩家,恰遇程嵩淑在座。王象荩磕头禀安讫,将启帖展在案上。孔耘轩看道:“你家大爷涂殡已久,怎的素日不言殡埋,今日忽的举此大事,岂不仓猝?”王象荩道:“小的一向在城南住,昨日把小的叫进宅里伺候。小的到家,俺家大叔就说因葬事重大,人少办不过来,所以叫小的办理。其实忽然举此大事,还要启迁老太爷骨殖移穴调向,小的并不知所以。”程嵩淑道:“你说什么?再细述我听。”王象荩道:“是殡埋俺家大爷,大婶子灵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