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娃穿的二十一两算谭贤弟出的,其余现银五十九两,下欠九十两四钱八分,俱是谭贤弟拿出来的。茅兄戏上有账。”茅拔茹道:“我一些不知,掌班的回去一声也没言语。”夏逢若冷笑道:“茅兄,我们走江湖的朋友,到处要留名,休要钻过头不顾尾的,惹江湖上笑话,人家还要骂狗攮的哩!”这一句骂的茅拔茹恼了,站起来道:“姓夏的少要放屁拉骚,我茅拔茹也不是好惹的!像如扭了俺的锁,偷了俺的衣服,你就不说?像你这尖头细尾的东西,狠一狠,我摔死你这个忘八羔子,也不当怎的!”那唱净的说:“打了罢!”这茅拔茹心中又羞又恼,又图闹事显威风,以图抵债。答应道:“休叫走了这狗肏的!”唱净的早已把夏逢若一掌打到脸上,倒在地下。又踢了两脚。王少湖道:“反了!反了!”一面喊,一面叫谭绍闻躲开。那唱净的劈面一指,把谭绍闻指了一个趑趄,说道:“走了不是汉子!”王中见风势不好,一把扯住谭绍闻由后院走开。
这茅拔茹出来站到当街说:“姓谭的也像一个人家,为甚拦住我的箱,扭我的锁,偷我哩衣服?那里叫了一个忘八蛋,朋谋定计,反说我借他二百两银!这祥符县荆老爷是好爷,我明日早堂要告这狗肏的!”那唱净的拉住夏逢若也到街心说道:“你明日不近前,我寻到您家,问土地、灶爷要你!”王少湖道:“真正有天没日头。都休要走了,我去禀老爷去。”茅拔茹道:“如今就去!”
忽听得喝道之声,乃是荆公出西关回拜客去。这茅拔茹及那唱净的便口软了些。须臾道子过去,荆公轿到。王少湖跪在轿前禀道:“小的是萧墙街管街保正王江。有本管地方来了河北一个戏主,带一个戏子行凶打人。打的是一个本城姓夏的。”
荆公轿中吩咐,着两个衙皂将一干人押回衙门,等西关回来,晚堂就审。吩咐已明,往西去了。果然来了两名皂役,一个姓赵,一个姓姚,将茅拔茹及唱净的锁讫,也把夏逢若锁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