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情向来爽快,便也点头答应。
刘吉甫说了几句话儿,就说一声“失陪”,竟自走了出去。出去了好一回方才进来。张伯华便把康观察的来意和他说了一遍,又说:“这件事情总要请你老哥推我的情,帮个忙儿。至于谢仪一节,只要请你老哥吩咐一声,自然如数送过来。”
说着,早已摆上饭来,四盆四碗,还有一壶酒,虽然样数不多,却十分精致可口。
刘吉甫让他们坐下,一面吃着,一面细细的盘问康观察的捐官是在那一案的,什么年分,交了多少银子?康观察一一说了。
不一时吃完了饭,大家洗漱已毕,只见刘吉甫侧着个头,口中不知念些什么,又轮着指头算了一会,忽然笑道:“果然早得狠呢。”便对康观察笑道:“依着你老兄的这个班子,若要照例轮选起来,只怕还要好几年呢!如今在你前面还有四个压班的。要等这四个都选了出去,方才轮你得着。这还是没有岔子的说话。要是半路上跑出一个压班的来,那就还是一个不中用。如今外省道员出缺的又狠少,就是出了缺,又都是一次部选、一次外简的,像你这个班次,只怕三年五载候不着也不算什么。”
康观察听了心上着急起来,便和张伯华附耳说了一回,叫张伯华托他设法。张伯华正要开口,只听得刘吉甫慢慢的说道:“这个道缺,比不得什么州县;事情大了,上头的一班堂官们在这个里头也狠留心。今天要是换了别人来和我讲这个话儿,我兄弟也不是轻易答应的;无奈我和伯华兄相识多年,难道说这点儿情面都没有?
在你们两位老兄分上,做兄弟的自然要和你们两位设法效劳。依我看起来,只要把你老哥的名次和那几个压班的倒个过儿,回来外省出了道缺,就挨着你老哥轮选,这是妥当不过的事情。大约迟则三月、早则月余,你老哥就好到任。至于谢仪的一层,不瞒你们两位说,我兄弟平日之间也专爱的结交朋友,不是那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