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道:“老爷不要心慌,等我去做就是。”话犹未了,只见邵才人来,随后富高摆下果盒,来请成名入席。
成名道:“怎么好相扰!”邵才道:“扰兄多矣,今日聊具数味,与兄清谈片刻。”成名因有了秀郎这句话在,心上也十分快乐,与邵才说说笑笑。吃到八、九分田地,成名自言自语道:“怎么,怎处?”邵才道:“兄有何难事?”成名道:“弟因这秀郎身子,好好身上衣服,日日要熏香物,用之物时时要揩拭。弟素爱其洁净,外出时,用他抱足而睡。”邵才笑道:“这样妙卷,台兄未必肯容他足之后睡。”
成名也笑道:“抱足外,弟亦与用他。但一时一刻也少不得他的。近来因抱此恙,夜晚偏喜独睡。叫他同尊使暂睡几宿,他抵死不肯。情愿着衣独睡。弟想此炎天时刻,没有蚊帐,如何睡得?只得容他同睡。只是甚不宜,硬添了许多病,是此意情。”邵才笑道:“这有何难。小弟生平是个坐怀不乱的,台兄若不中心,不妨暂谕尊宠在弟床上睡罢,待尊体宁健,再唤去便了。但兄台不放心耳!”成名笑道:“若邵兄这样相谅,沐德多矣。”就唤秀郎吩咐道:“我为身子不快,怕人合笑,我方才已求过邵相公,你今晚可在相公床上睡去,待我病好时,过来睡罢!”秀郎应声“晓得”。
到了晚上,邵才上床睡了,秀郎走到床前,脱去衣服,便同邵才一头睡下,身子背着邵才,就懒懒睡去。邵才摸他身上十分光润,一阵头发香气,更觉可爱,心中便按捺不住了。这邵才离家十月余,欲火已盛,又见成名夜夜和秀郎同宿,原有二分热眼,今夕天降下这般便宜来,岂不动情么!秀郎是为主人尽忠,有意来凑邵才,这睡法又是极便的阵势。邵才用些功夫就弄起来。秀郎是个老在行的,一时醒来,就用起逢迎的功夫。邵才十分得意,搂定睡下。
到得天亮,秀郎看住邵才微笑一笑,转身去服侍成名起来。又行了数日,到山东青州府。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