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想起似地噘着小嘴低语道:“妈妈抖得好厉害。”
“然后呢?”
“来了很多警察先生。”
“那,好像是一支小刀,妈妈一直在找。”
“我不知道。”
“想想看,伯伯也想看一看。”
“没有啊!”
“没有吗?是不是扔掉了?”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好好想想看。”
“不知道。”女孩的脸扭曲,欲哭的样子。
“主任,”木曾说,声音十分严厉,“没有用,别再逼了。”
“为什么?我们对所有可能性,都有追求的必要。”
“对于六岁孩子也一样吗?”
“这是搜索的……一个盲点,而孩子又在那个死角——”
“这个孩子,”木曾说,“绝对没有问题——因为有理由。”
“理由?”
“到外面说。”
木曾站起来,主任也跟着起身。离开房间的时候,主任回头说:“再见!加代子小妹妹。”
孩子没有回答,恐惧似地紧闭双唇。木曾的心阵阵作疼。
走到明亮的马路,两人便并肩走了。木曾个子高主任两寸。主任黑色大衣的肩膀,因灰尘而弄得白白的。
“那个女孩,”木曾边走边说,“命案当晚洗过澡,在主任带走江津子之后。”
“在家烧洗澡水吗?”
“在隔壁家。高中老师太太替她洗的。”
木曾说明道:这位师娘十分洁癖。她只想到,碰过死尸的江津子曾经紧抱住她,她便有沾有血腥味之感,无法忍受。事实上江津子的衣服沾有血迹。不知是行凶之际溅上的,或者扶被害人起来时沾上的。鉴定没有做出肯定结论。
“因此,便烧洗澡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