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交谈时,坂口始终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拿着刮刀将颜料涂在裸妇鼓涨的肚子上。因为只有那个部位涂着红色,明显的对比连外行的检察官看了都觉得很不协调。鲜红的颜色整个跳了出来,而且这一片红色究竟是什么,也令人摸不着头脑。
——你在画什么?
检察官站在坂口背后问。
——婴儿的头。
坂口不屑地表示。
——婴儿?
——没错,婴儿的头正要从这家伙的肚子里钻出来。
——你不觉得颜色太过强烈了吗?
——你是说这个红色吗?
——是的。
——那是当然,因为我不是用颜料画的。
——不然你是用什么画的呢?
——要我告诉你吗?
坂口慢慢地转身面对着检察官,然后歪着嘴角冷笑了一下。
——就是这家伙的血呀。
——什么?!
——我贮藏了很多这女人的血,现在就是用它来作画。
——你总算说实话了。
——那又怎么样?
——野本!
检察官瞪着站在一旁发呆的刑警。
——还不快逮捕他,将他以杀害美世的嫌疑带走。
——可是坂口并不在这里呀。
奇妙的是,刚刚还站在眼前的坂口不见了。检察官不禁慌了。
——被他跑了!还不去追,野本!
当刑警冲向门口时,画布中的女人竟然缓缓地起身,跟随突然又现身的坂口从检察官面前扬长而去。
——慢着,坂口!喂,野本!
检察官追了上去,远远地有人在呼唤他,然后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
“老公!”
检察官轻轻地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