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面见一国之君,若还这身打扮,岂不是有藐视国君之嫌?若是君父心中生厌,不愿再让公孙炳做太子傅,那自己的满腔希冀,岂不落空?
王僖话音刚落,身后的亲随还没来得及应答,公孙炳却已经抢先说道:“太子好意,炳心领了,太子往日赏赐,锦衣缎袍,金簪玉带,翡翠珏佩,数不胜数,炳感激不尽,今日见君,炳若以太子赏赐,锦衣玉袍面君,君上心中必定不喜,唯有以本来面目陛见,方显炳之赤城!”
说着,公孙炳又深深地朝王僖躬身一礼,说道:“还请太子成全!”
听了公孙炳的话,王僖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良久才又说道:“既然先生执意如此,便依先生之言吧。”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朝公孙炳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先生,请。”
“太子请。”公孙炳微微躬身回礼说道,两人并肩而行,走出了太子府,府门外,一个军卒手上牵着马缰,侍立在一辆装饰精美的轺车前,轺车上,驭者执辔而坐。
看到王僖和公孙炳并肩行来,轺车旁边的军卒,急忙从轺车上取下矮凳,放在了轺车旁边,然后躬身退后了两步。
王僖走到矮凳旁,又侧身朝公孙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恭声说道:“先生,请。”
“太子,请。”公孙炳再次回礼说道,最后还是在王僖的一再请求下,率先登上了轺车,随后,王僖便也登上轺车,盘腿端坐在公孙炳的对面。
在一队衣甲明亮,精神抖擞的军卒的护卫下,轺车很快便从太子府进了新阳宫,来到了玉英宫前,这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下了轺车,王僖又和公孙炳并肩而行,登上了御阶,来到玉英宫大殿前,侍立在大殿门前的一个内宦,见到王僖到来,急忙小跑着迎了上来,躬身行礼说道:“拜见太子。”
王僖微微抬了抬手,旋即说道:“君父可在?”
“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