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陛下和娘娘添堵。”
张太后听了,颇为心动。皇帝哪里知道后宫之事,几千个人、有几个省心的?日日看牢着,还常有故事。斗气拌嘴打架闹事,偷摸拐带躲懒装病,哪天没有几出?没人管,肯定是不行。孙巧自幼便在宫中,如今身份又是贵妃,真是最合适人选。
孙巧瞥一眼太后神色,知道太后赞同,便仰望着皇帝,缓缓说道:“陛下!臣妾对不住皇后娘娘,心中一直愧疚。臣妾只想着如何能赎罪弥补,再不敢多生事端。求陛下信臣妾这一回,臣妾若再犯错,不用陛下惩罚,臣妾自己了断就是!”
说着抬手猛地一咬,右手中指滴滴血落,在左手的棉帕上写下“负荆请罪”四个大字,雪白的帕上,字迹殷红。
张太后大惊,不禁心疼万分,看看皇帝面色,忍着不动,觑见孙巧手指上还在冒血,脸上忍不住满是关切之色。。
朱瞻基接过棉帕,沉吟不语。孙巧虽然脾气不好任性自大,但自幼蒙太后教导、倒不是歹毒之人,心地简单,识大体懂宫规。何况自己陪在瑈璇身边,料她不敢怎么样,最多到时自己多加小心、不离开瑈璇半步就是。半晌皇帝说道:“好!朕就信你一回。南京宫中有半点差错,唯你是问!”
“谢陛下!”孙巧叩头谢恩。张太后连忙招招手,将她揽在怀中,亲自包扎还在渗着血珠的中指。朱瞻基见了,叹一口气,心中暗暗摇头。
宣德二年六月二十四,宣德皇帝携皇后前往南京,五位内阁大臣、华太医随驾同行。孙贵妃与海寿要赶着先打理出南京皇宫,简仪先行。夏原吉留在北京,总理北京行在六部一切政务。
瑈璇躺在凤辇车中,窗外的风景只能望见路边掠过的树木、一角天空。鼻子总还是出血,华不为常要扎针,干脆骑着马随侍车旁。朱瞻基则坐在瑈璇身旁,常常将她半靠在自己身上,絮絮说话。瑈璇精神不济时,便拥紧让她安睡或是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