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看今日之安南,竟是谁家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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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交趾布政使司,吏治松弛,遍观各处大小官员,无不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贪得无厌,明目张胆,我安南百姓战战兢兢,罄所有以奉事之,惟冀苟活于淫威,而彼贪婪残害吾百姓之心竟不少恕。真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
皓乃陈太宗皇胄,君王后裔,志安社稷,不得已爰举义旗,顺安南百姓之推心,以复我安南陈氏。利乃黎氏族长,荷本朝之厚恩,曾受顾命于宣室,誓立辅助之勋,兴堂堂正正之师,成匡复之丰功。请看今日之安南,竟是谁家之天下!移檄州郡,咸使百姓知闻。”
朱瞻基皱眉看完檄文,随手扔给瑈璇:“这不知谁写的,全抄骆宾王。偏偏说中了如今的现状,引得百姓纷纷归附。”
瑈璇接过,瞟了一眼已经看完,半晌不吭声。文章当然是不怎么样,可是如朱瞻基所言,这檄文说到了点子上。
这几个月在交趾境内,见到的大小官吏,没几个像样的。走在街上,开始甚至经常见小吏公然劫掠商贩的货物钱财。朱瞻基管了几次,渐渐少了些,可这不过是各人风闻皇太孙在此,收敛一时而已。难道要堂堂大明的皇太孙,做交趾各地府尹?交趾几百个州县,一个人也跑不过来啊!
黎利起兵十来天,清化府却占了好几个县,当然不是因为反贼比官军能打,也不是因为清化守军人数少,说到底,还是人心。“天时地利人和”,黎利占尽了这三条。
正副都指挥使马琪和黄中都亲自率军征讨杀去清化了,三万兵马,远远多过黎军,不知道会怎么样?瑈璇想到黎利,想到陈皓,忽然有些担心。
可是,难道不应该是盼官军胜吗?瑈璇偷眼瞧了瞧朱瞻基,还好,他在沉思,没看自己。
这时,荣冬荣夏领着黄福匆匆跑了进来,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