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带走一条。”
我们进到狍子屯,已经看到屯子中的狗,达斡尔人以渔猎为生,对猎狗十分看重,狍子屯有不少厚毛垂耳的猎狗,毛色或黄或黑,却没有古代传说中“熊头虎躯,形似猛兽”的巨獒。
大舅说:“以前这个‘狍子屯’全是打狍子的,要不咋叫狍子屯,按说招待你们,怎么不得整锅手扒肉?可是狍子也不好打了,全是60年代狼灾闹的。在那之前,边防军和牧区也开展过打狼运动,但是因为狼灾损失惨重,又开始了第二轮打狼运动。打狼打到什么程度?从内蒙古草原到大兴安岭以西,狼踪绝迹,狼是打没了,别的野兽也越来越少,以往靠打围过活的猎户都快吃不上饭了。你们想想,如今狼都打没了,哪还有狼獒?”
当天赶路疲惫,时候也不早了,没来得及多说,吃完饭在火炕上睡到天亮。
转天一早,大舅起来烧炕续火。关外离不开“地火龙”,民间俗称的“地火龙”,即是蔓子炕下的炉膛。烧透了“地火龙”,纵然天寒地冻,睡在炕上也像烙饼似的那么热。不过这“地火龙”烧透了,到上午也会变冷,还得再烧热了,一刻都不能断,要不这屋里的人全得冻死。
到了晌午又是吃鱼,刨花鱼、杀生鱼、生拌鱼丝、蘸鱼片,分别装了一大碗。
臭鱼说:“再好吃的鱼也架不住成天吃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能吃?”
大舅说:“咱这儿没别的,全是鱼,我都吃了大半辈子了,你这才几顿?”
臭鱼说:“我们不要求别的,有炸酱面没有?”
大舅说:“炸酱面?我还想吃呢,上哪儿给你整去?你要真想换换口儿,下半晌给你们蒸黏豆包,我蒸黏豆包这手艺在狍子屯可叫一绝。”
藤明月问大舅:“狍子屯的老猎人中,有没有谁见过巨獒?”
大舅说:“不能说没见过,以前狍子屯有几个陶瓮,瓮身纹饰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