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飞的、林中跑的、地里挖的、树上摘的,都可以放在一个大锅中炖。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炕桌,我一看怎么全是鱼?
大舅说达斡尔人在寒冬中以猎鱼为生,待客也以鱼为主,风俗跟别处不大一样。
臭鱼见了直摇头,他说他人称臭鱼,到这个屯子全是吃鱼打鱼的,犯了他的忌讳,这可不是好征兆。但是饥肠辘辘,好不容易坐到热炕上,饭菜端上来,他一看除了鱼没别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边吃边问大舅,这是什么鱼,那是什么鱼?
大舅告诉他:“穷山沟子里边,没啥好招呼,只有白鱼、鲟鱼、鲑鱼,等会儿再给你们整大锅咕嘟鱼汤,先尝尝熘鱼片、炸鱼块、拌鱼子、炒鱼毛……”
臭鱼平生头一次听说鱼还有毛,便问:“鱼的毛长在哪儿?鱼毛也吃得?”
我说:“你少见多怪,鱼毛无非是鱼做的肉松肉茸,大舅,这是什么鱼的毛?”
大舅说:“江里的白鱼,吃不够再给你们整,到了咱这儿没别的,鱼可管够。”
我们三个人在炕上吃鱼,大舅蹲到旁边抽烟袋锅子,一边抽还一边乐。
臭鱼说:“大舅你有什么事儿这么高兴,怎么嘴都合不上了?是不是在山里捡到宝了?”
大舅说:“哎呀,万没想到,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今儿个还知道带你媳妇儿来看大舅。”
我和臭鱼闻听此言,忍不住笑,正吃的一口鱼全喷了出来,藤明月也面红过耳。
臭鱼说:“大舅,你这都哪跟哪啊?这个藤老师,她是到你们这屯子找獒犬来的!”
大舅一愣:“啊?合着她不是我外甥媳妇儿?”
【2】
大舅一看误会了,不免尴尬,他给藤明月赔不是,又问我们找什么獒犬,狍子屯倒有几条獒犬,撵山快如风,打围猛似虎。他说:“如果你们想要的话,等开春下了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