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走吧。
他讨厌横山,可他现在得这么做。要不然,用他的湖南话说,不得过。
我和阿译后来就站在街头,看不辣要饭。我们在这也许有好处的,我们在这,上次赶过他的那个花子头儿犹豫再三没有过来。而不辣蹦着跳着,涎着笑着,有时有,有时没有。饭是讨得离我们越来越远。
不辣爱蹦,蹦得离我们越来越远。那是下意识地,他已经彻底地远离了我们,也许还念点旧情,但他已经彻底厌离了我们所在的世界。
我和阿译互相看了看,我和阿译都明白。如果让我们也像不辣那样粗鲁和一无所求,说不定我们也蹦在他的身后。
后来一辆车停了下来。就停在我们面前,车上的军官下来,向我们敬了个礼——这时我才发现他是小猴,不过这会他让我们觉得很陌生,因为我们熟悉的是他对张立宪和余治的那张脸,现在他拿出的是一张师直对下属团的脸。
小猴:“我师公务。让你们去一趟。”
我们讶然得很,着实讶然得很。
我已经讶然得出了声了:“我们还有什么公务?”
小猴便多给了一句,那多半还是看张立宪的面子才说的:“师座从前沿回来了,正在西岸江防候你们。”
我瞧阿译,发现阿译也在瞧我。他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地。那我放:“候我们?候我们干什么?”
小猴:“不是候你们,是候龙团座和你。”他已经不耐烦起来:“上车。”
于是我上车,我最后看见的是站在那里茫茫然地阿译,还有更远处笑嘻嘻冲我敬礼的一个叫花子。
车又一回停下,死啦死啦正一脸吸毒鬼相地站在迷龙家对街卖呆。
小猴又一次地下车敬礼:“龙团座。师座有请。”
死啦死啦诧异地瞧着车上的我,我向他大做诧异的表情和手势,他倒是没我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