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只好加快步子跟上那个一条腿的神行大保,不辣叫我们跟上是有事情的,他把那摞钱又塞了回来,塞给我我推开,塞给阿译,阿译推开。
不辣:“你们要害死我呀?我真要蹦回湖南,带这些还不是自寻短见?要蹦回去,我身上就不要有别人想要的东西!”
他说得对,我嗯了一声,而阿译默默地接了。
阿译:“…你真就把一个小日本看得比我们还要紧?”
我:“我讨厌他。我现在还想点了他。”
“我也讨厌他。“不辣兴高彩烈地同意:“我也讨厌你,还不是要一起过?”
阿译:“…别把我们跟个鬼子放在一起比。”
不辣:“当然没得比。我跟你们讲,我讨厌他,我一讨厌他,就骂,打仗我们湘人没少死,正好出出气。他个姓王八就哭,就跪着磕。”
我:“假的啦。他现在用得上你而已。”
不辣兴致全然不减:“我当然晓得。”
阿译:“…等他一用不上了你了,你睡觉他就给你一块大石头。”
不辣:“那倒不会。”
我:“…确实不会。”
阿译就很有些讪讪,因为那显得他心理阴暗。
我:“阿译就是担心你,还有遇事爱往坏处上想。他要是坏心眼,世界上没有好心眼了。”
阿译就连忙展了展容:“谢谢。”
我:“可现在是在打仗,仗打完以后呢?你帮他做这么多,他还不是要回去的。你值不得为他这么做。”
不辣便也开始有了点怒容,对横山发的,而不是对挑拨离间的我们:“快回去好了!回去好了!千万不要再来了!跟你们说我讨厌他嘛!屁大点事也要跪,毛大点事也开哭,要讨饭他那腔调开口就变肉饼子!乌用场派不上还要分走我一半食!”
我们不再说话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