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既然惯他了就惯到底吧,我拿从他们那里抄来的叉子喂了他一块,然后看着他那个古怪的又酸又苦的表情。
我:“…你一直连大便都吃得下的!”
我把那个罐头也在旁边坐了,我在屋顶上躺下来的架势快把屋顶也砸塌了,我也瞪着山脊之上的云层。
我:“…你爬到这上边来,是觉得这样离死去的弟兄近一点吗?”
他没吭气,我转头看了眼,我得承认,他现在的举动比承认或者否认更让我气结,他在看从我家抄来的《金瓶梅》,而且是那种只翻看某些篇章的看法。
我:“金瓶梅不是这么看的!”
他没吭气,而我听见郝老头在下边叫我:“烦啦?烦啦?”
我探出半拉头。郝兽医扶着梯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可怜巴巴不是因为他想做出可怜样,而是他最近身上总有种让人看了就想哭的劲头,怪兮兮的。
郝兽医:“我听见你在上边嚷。”
我:“我有酒,还有肉,郝老头你要不要吃?”
郝兽医:“不要。”
我诧异到忿恨:“这都被美国大头针扎了吗?”
郝兽医:“烦啦,就你一个人?”
我:“就我一个活人。”
郝兽医:“你跟我唠唠行吗?”
我:“那你上来。”
郝兽医:“我上得来吗?劳你瘸步,咱们找个清静地方。”
老头子说着就走开,佝偻而蹒跚,我看了会那个背影。那么伶仃的个背影实在没法不让你着了魔似的跟着。我把杯子和罐头都在死啦死啦跟前放了,把叉子上罐头上竖插了,我拜了一拜。
我:“尘归尘,土归土,你老早死早投胎,南无阿弥多婆夜那啥的。”
然后我爬下梯子。跟着郝兽医。
我追着那个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