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派出的留洋学童之一。不过他这辈子拆掉的东西不少。设计出的可没有一个。”
死啦死啦:“我要听你说你老爹坏话吗?我要听一件事。”
我没理他的打碴:“二十年前家父忽然振作起来,那年我五岁,他要做一台永动机,他说是为我做的。”
死啦死啦:“什么鸡?”
我:“永动机。从制造出来就永远在运转的机器。不用牺牲质量,就能换取能源。家父总想做这样一鸣惊人的事情,好叫抱着质量守恒的洋人买块中国豆腐撞死。”
死啦死啦:“有这样的机器吗?不会吧?”
我真的完全不受他干扰了,我已经完全沉浸在我说的这件事情里了:“…他用金属丝吊着的撞球做动力,驱动一个八音盒。他跟我说这个音乐会一直响下去,响到世界末日。他说是给我做的。音乐很好听,一直响着…响了很久,有一个小时那么久。真的很好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家父其实很厉害,只是像咱们一样,生不逢时。”
死啦死啦一边披挂着武器:“很厉害的家父的儿子,你看我该生在几时?”
我:“突然,停了。”
死啦死啦:“不停就有鬼了。”
我:“音乐也没了。我跟家父说,没了。家父很生气,拿起了锤子。一锤子,两半,两锤子,四片,三锤子,八瓣,全零碎了。他砸了二十多锤子,全零碎了,全都没了。我讲完了,没了。”
是没了,这洞里也没人了,死啦死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这洞里就我一个人,我茫然看了看,就看头顶上的那个天窗。
死啦死啦在外边:“十三个人,一条狗。你蒙混过关了。”
我茫然了一会后。就去抓我的衣物和武器。
壕沟里有着雾,透着寒,我跟在死啦死啦和狗肉后边,趟过厚重的湿气,几点灯光也被露水和雾气浸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