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可是日子它不给我呀。”
栾冰然翻看着工作日记,说从外地赶过来的只有四个人:“你的父亲,小学老师段翠香,还有发小张铁锤,三个是四川广元,另外一个是你大学里的暗恋对象宋元元,她人在广州。”
我问栾冰然:“邀请的人都联系上了吗?”
栾冰然说:“还没有,我得把食宿地点和告别会的时间确定下来,才能联系大家。”
我说:“就定下周末吧,别再往后推了,我担心我没有时间了。”
栾冰然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就你的神色来看,你真不像是个癌症患者。”
我说:“也许是回光返照吧。”
栾冰然说:“回光返照还早。”
我问她:“你们就是用这种方式麻醉绝症患者的吗?”
栾冰然说:“我实在不觉得你像个癌症患者。”
我问栾冰然:“如果我没有得癌症,你会嫁给我吗?”
栾冰然犹豫了一下,说:“不会。”
我问她:“是因为我长得难看吗?”
栾冰然反问我:“我有那么浅薄吗?”
我问栾冰然:“那为什么不嫁给我?”
栾冰然继续反问:“我必须嫁给你吗?”
我一时间愕然:“可是……可那天在山洞里……”
栾冰然说:“那天晚上,我以为我要死了,而你又是那么勇敢无畏,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问她:“你现在有别的选择?”
栾冰然合上笔记本说:“我有恋人,他在澳大利亚留学,我会一直等到他回来。”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我没有变得无所事事,因为我要把剩下的每一天都过得有意义。连工作加生活,我在北京待了已经十七年了,可是我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去过。故宫、天坛、颐和园、恭王府、八大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