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明白。」皇帝笑顾刘瑾道:「这时使用这条狡计不是已经太迟了。」
刘瑾转顾宁王,眼中露出了怨毒之色,宁王却只是笑。
皇帝也在笑,谁也看不出这一笑之前他眼中闪过的一丝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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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这边事败,那边六科给事中,十三道监察御史便纷纷上奏,力数刘瑾大罪三十余款,皇帝也没有空理会谁是谁非,着锦衣卫将刘瑾交付廷讯。
廷讯存午间,问官是六部尚书及一班大臣,刘瑾一见便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是自知难逃一死,什么也豁出来了,众人见他说话奇怪,无不呆住。
「是你们啊。」刘瑾再环顾一眼道:「你们全凭哪里一个才有今天的地位?」
众人又是一怔,刘瑾语声一沉道:「好,我人在这里,哪里一个来问我,是你?还是你?」
他手所指,被他指着的都不由垂下头来,刘瑾气谈更盛,仰天大笑道:「满朝公卿,都出自我门下,哪里一个有资格来问我?」
「我来问你」徐廷封应声走进来。
这一次到刘瑾怔住了,徐廷封接问道:「我与你并无任何关系,应该可以有资格审讯你的了。」
刘瑾无话可说,徐廷封接道:「其实也不用再多问什么。」一顿抖开了一道手谕道:「你看皇上是什么意思?」
刘瑾目光落在手谕上,脸如土色,几乎立即昏倒在地上。
大罪三十余款,一款款审问明白,颇费功夫,皇帝是急性子,哪里有这个耐性,随即写了六个字的手论交给徐廷封。
毋复奏,凌迟之!
既然不用复奏,且下了处决的命令,审问也是多余,一见这手谕,刘瑾如何不心胆俱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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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死刑,却有分轻重,最轻的是「绞」,在狱中施行,照例三收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