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确并不可怕。
可怕的只是人。
这个人一面的疤痕,一面的皱纹。
每一道皱纹都象征着一段魄动心惊的岁月,每一条疤痕都留下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这个人非比寻常!灯火照耀下,这个人面上的每一道皱纹,每一条疤都在发着光。
这个人的眼睛却比灯还要辉煌,比火还要明亮!这双眼并无丝毫老态。试问又有几多个年青人的眼睛能够这样辉煌?能够这样明亮?
人却已不再年青。不单只满面皱纹,这个人就连须发都已根根发白。头发并不长,胡须也很短,风穿窗而过,这个人须发俱张,简直就像是怒狮一样。
这个人榻上盘膝而坐;气势已迫人!
这个人虽然没有动,但人剑都已呼之欲出!
剑!十口剑!
十口剑交搭斜挂在这个人的胸前!
剑只是普通的剑。
剑身只是尺五,不是长剑。
剑未出鞘,锋芒也尽掩在鞘内。
这十口剑还不如这一个人来得可怕!
沈胜衣就在这个人面前。
迎客的两个青衣配剑少年,这下子已退到大厅两旁。
大厅两旁还有八个衣饰一样的配剑青衣少年。
这十个青衣少年右手始终不离剑柄。
这十个青衣少年目光如隼如鹰,如火如焰!
这十个青衣少年的目光加起来竟似乎还比不上当中盘膝榻上的这一个青衣老人来得凌厉!
这凌厉的目光正落在沈胜衣面上!
沈胜衣面上竟无惧色!
“无肠君?”沈胜衣的语声也始终是那样子峻冷,稳定!
“我可不识你!”无肠君的语声更峻冷,更稳定。
“沈胜衣!”
两旁十个青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