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不希望给人看清楚他那张苍白得怕人的面庞。
管家并没有认错地方,张虎侯的确就在这里。
要见他的并不是怡红院的红粉翠袖,莺莺燕燕|是张虎侯!
张虎侯拥看一张特大的棉被,盘膝躬坐在榻上,露出一个头,就连一双手也深藏在被内。
他征征的望看沈胜衣,好容易才从口中吐出一个字。
“坐!”
沈胜衣应声在旁边一张椅子坐下。
“好,你到底来了。”张虎侯这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嗯。”沈胜衣漫应。
他实在奇怪这位张大爷对于唐门的蜂尾针居然有这么大的抵抗力,只不过床上瘫痪了几天,竟已有这么好的精神,说话虽然还不够晌亮,那一声叹息,长得就像百八岁的老头子只怕也自愧不如。
“想不到我还可以请得动你。”张虎侯又呼了一口气。
“我实在不想来的,但你那位管家实在够卖力,他将脑袋朝着我往地上碰倒还罢了,背转我往墙上撞真要命。”
“我总算没有看错人,找错人,”张虎侯安慰的一例嘴“你若是不来,我就亲往请你,不管下多大的雪*走多远的路。”
“你这样急切找我,到底是为了甚么?”
张虎侯微一掉头。“你有没有看见那边八仙桌上放看的一对金童玉女?”
沈胜衣这才留意到那张八仙桌。
八仙桌上果然放看高足四尺的一对金童玉女。
这其实并非真的金童玉女。
不过即使木影泥塑,只要影出来的,塑出来的是所谓金童玉女,就叫做金童玉女。
“这一对金童玉女你觉得有甚么特别的地方7”张虎侯随即问。
沈胜衣上下打量了一遍。“好象是银打的。”
“好眼光,的确是银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