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胜衣四干环顾,一头散发绕面飞扬,突然大笑。“原来是怡红院的小姑娘!”
“沈大侠还记得我们?”一个红衣小姑娘小鸟一样依人沈胜衣的胸膛。
沈胜衣右手一带,这只小鸟还末依人胸膛又飞起,飞入那个管家怀中。
管家一笑。“你们还是给沈大侠清歌一曲好了。”
就不知沈大侠要听甚么?”红衣小姑娘自管家怀中缩了回去。“又是曾瑞卿骂玉郎遇感皇恩采茶歌的那一折冬?”
“你是说“心情怀恨入愁乡“那一曲?”
“嗯。”
“我现在心情很好,也不想再入愁乡。”沈胜衣数了一口气。.“这种天气再还来一折冬,就连我这个人也怕要冻僵了。”
“那么沈大侠怎样意思?”
“春固然好,夏也无妨,不要再是冬就成了。”
这句话刚说完,沈胜衣就彷佛已在残春初夏。
翠袖红粉一时就彷佛化做莺莺燕燕,院子中的梅树也彷佛变了海棠花。
好迷人的歌声。
歌声在唱“问花,问花,为甚把人牵挂,当时曾醉美人家,春似海棠颜似昼,到而今,刚值残春,又逢初夏,空香车,闲宝马,这几时,怨他,恨他,梦不到荼靡架”这里没有海棠花,这里同样没有荼靡架。
这里是碧玉斋的内堂。
现在也毕竟还是冬。
只是这里的冬意更深,更浓。
沈胜衣甚至怀疑那个管家到底有没有认错地方。大堂中就算没有怡红院的翠袖红粉,莺莺燕燕,最低限度有四个大火盆。
这里连一个小火盆都没有。
管家只送到这里。
临走的时候,管家还将门关上。
内堂于是更阴暗。
现在虽然已是黄昏时份,张虎侯仍然没有着人上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