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自尊、傲气都没有了。
凌丹青幽幽道:“求你让我死。”
贾里刁没有回话,本来开心的笑脸,因这一句话,已变成苦惨万分,像受了重大打击。
这顿饭就在二人默默无语中过去了。
夜已深,淡淡银光月影从纱窗透射入内,灯台烛影暗明不定,凌丹青静静躺在床上,体贴的徒儿已为他换过单衣,让他能舒适入睡。
可惜不定的心如何入梦?
寻梦也许梦已空。
是非、错对,乐悲、笑痛,幻影中似逝去一梦,愈近愈蒙陇,愈远愈迷惘,红尘尽虚幻终会空,休说苍天作弄。
凌丹青慨叹红尘尽水月镜花,只好一笑沧桑似梦,以往一切光荣、璀璨已成空,徒叹奈何。
一代枭雄,如今只得自怜、自叹。
不知不觉间,贾里刁已坐在床边,凝望著师父沉思的脸容。
多么动人心魄的眼神啊!
贾里刁一只手轻轻撩起凌丹青的散发,动容道:“但愿能服侍师父!永永远远,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永不分离。”
“自小便被父母遗弃,在乞丐堆中长大,每当乞到食物、金钱回来,便遭其他年长的乞丐夺去,脸上的刀疤便是那时弄伤,何曾有人关心、照顾。自从十年前你收留我作徒弟,我第一次吃到热饭,第一次有个家,第一次有人关心。”
轻轻搂著他入怀,在发鬓印下一吻。
“虽然每天被你鞭打,辛苦训练成为杀手,但每当看到你神游太虚,意象出神,你的醉人脸容,已令幼小的我心灵激荡,那时年纪尚幼,只知道敬服师父的才华,后来长大了,才知晓对师父的感觉,并不单只是师徒之情,而是爱。”
贾里刁深情道:“师父,我爱你。”
凌丹青咽了咽口水,抬起头张口欲言,却冷不防被封住了唇。分开他的嘴唇,以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