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画室内,凌丹青呆呆望著眼前“血墨画”,已快一个多时辰了。脑际并没有浮现虚幻仙境,没有任何禽鸟缠身飞舞,只是呆坐,等候将要发生的事情。
四肢不能动弹,任由贾里刁摆布,不知他会用甚么残忍的手段,内心上忑不安,又全不能自决,活像待屠的羔羊。
二时间飞逝,终于贾里刁重返画室。
他望一望墙上师父的心血结晶,一幅一幅的山水“血墨画”,突然随手取下正中央的一幅,竟将凌丹青的心血撕毁破烂,毫不留情。
凌丹青苦著脸不明所以。
贾里刁满脸笑容,自行再挂上另一幅“血墨画”,道:“师父,徒儿随你学画十年,自问已尽得师父之精粹,意随心动,心随意欲,喜、怒、哀、乐,表露无遗,绝不亚于师父所绘。以后便由徒儿为师父绘出一幅幅心意之作,日夜供师父欣赏,与师父神交于画意之中。
旧有的“血墨画”,只为虚情假意,毁了也罢,不值一晒。”
凌丹青无奈叹息,但又能如何?
贾里刁小心地为师父包扎伤口,再奉上香茶道:“师父,请用茶。”
他把茶杯放在自己面前,一口一口的吹凉热茶,再细心的送到师父口边,让他慢慢喝掉香茶。
“晚饭已准备好,师父待徒儿抱你到厅中用膳。”
这一顿饭是凌丹青有生之年最难过的一餐,不能举筷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身旁,任由贾里刁把饭菜,一下又一下的送进口里,桌上虽全是自己最喜爱的饭菜,可惜食不知其味,滴滴英雄泪差点儿流出眼眶。
“不要作残废人,我宁可死去!”凌丹青心里狂吼。
心中有两个疑问总是挥之不去,为何贾里刁不杀自己?为何他仍对自己百般殷勤,照顾无微不至?
这若是贾里刁复仇的计策,他已非常成功,因为自己已生不如死,连最后